校长坐在沙发上,叹息道:“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直到听到吴老师的死讯……唉。”
“吴泊山在校期间,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吗?”
沈嘉坐在对面,手里翻看吴泊山交给学校人事部门的报道材料。
毕业证复印件。
本市的一所师范大学。
身份证复印件。
32岁。
上面的住址是榆塘镇吴家村。
应该是拆迁搬家后,地址没有更新。
还有报到证,教师资格证等。
来学校报道的日期是十年前。
“没有。”跟吴泊山同办公室的贺老师说:“反正我没见过什么人来找过他。”
随即想了下,说:“也就你上回来找过他,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警察。”
沈嘉把看完的材料放到茶几上。
坐在身侧的罗文凯好奇拿起来看。
“照片拍的还挺帅。”
想到吴泊山那张脸,沈嘉问:“你们学校对老师的外形条件没有要求吗?”
脸上有胎记,还是大面积胎记。
有很多学校不会收这样的老师。
校长解释说:“我们学校本来就师资匮乏,地方偏,工资也不高,有老师愿意来这里教书已经很好了。”
“何况吴老师平时都会把胎记遮盖住,学校没几个人知道他脸上有胎记,也不会吓到学生。”
“那学校呢?”罗文凯看了眼吴泊山大学的校名,“学校应该有外形要求吧,他是怎么考上的?”
“这所学校是普通二本,也是我的母校,对外形没什么要求。”
贺老师就是这所学校的,不过比吴泊山大几届。
她说:“找工作的话,市里的学校会对老师的外形有要求,我们这,没有。”
有的学校只需要把学生招进来,收取学费,正常授课。
毕业又不用包分配工作,全看学生自己的造化。
所以即便吴泊山脸上有胎记,也没关系。
市里学校不收,回老家就行。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挺稀奇的。”校长想了想,说:“我看过吴老师的档案,他高考考了六百三十多分呢。”
“但他报考的那所师范大学,不到五百分就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