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安心,我一直做着承诺,绝不会食言的承诺。他靠过来吻我,似乎此刻只有亲吻和我们身体的相贴才能为那承诺再链上一层坚固的枷锁。
他的情绪像潮水退去后的浅滩,留下一圈圈涟漪未平。吻是颤抖的、是试探的。雾水夹杂热气在肌肤上滚动,湿润的手指一点点贴上脖颈和眼睫。欲望加温过的沉默层层逼近,季凝遇每朝我呼出一口气,热意便在我嘴唇上洇开。
“我们、我们回房间好吗?”他说话的声音都被水汽蒸软,落进耳朵像是贴着我心跳低语。
“可那件事怎么办?”
“明天再想”他自然地将手搭在我脖子上,带着点撒娇又强硬的请求:“抱我上去。”
我托着他,向岸边游了过去。
他牵着我的手,推开玻璃门又关上。我正擦拭他身上的水汽,他靠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哥哥我想要。”
季凝遇微微前倾,引导着我,让我触到衣物的边缘。
我抬眼瞧他。他露出极具魅惑的笑容,缓缓念道:“虽然我们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那个问题但此刻还是先让那些东西见鬼去吧。”说完便俯身,掌心沿着我的锁骨一路滑下,停在心口,低声催促,“快满足我。”
我喉咙一紧,冲他挑眉。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最后命令道:“Justhere,kneel。”
“行。”我被他激得兴致上涌,低头扫了一眼脚下的地毯,分开腿,跪了下去。
我们的头发还带着蒸腾的水汽,季凝遇的手指揉进我的发丝,上方时不时传来隐忍的呻吟,透着满足。未擦尽的水珠从他身上滴落,沿我脸颊顺着肩颈滑落。
他猛地一颤。蝰蛇从洞穴中顷刻窜出,偷吃了一口,大快朵颐,尖齿上沾着乳白的液体。
我吞尽,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一把扣住他肩膀,反压着他转过身去。我的胸贴着他的背,俯在他耳边低语:“正好看看这玻璃门的质量怎么样。”
我亲了亲他的侧脸,随后扣住他后颈,把他扯过来吻住,“你也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他面色绯红,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松开时,他还留有喘意,骂我一句,“混蛋。”
喉咙发出一声低笑,我用膝盖拨开他发软的腿。玻璃门上倒映那张脸。
“看清楚些。”
季凝遇张开那粉红的嘴唇,微眯着雾蒙蒙的眼,脸颊熟透了。
他抓紧我抵在玻璃门上的手臂,断断续续一句,“看清楚了。”
几声闷哼,又滚到床上。季凝遇跨坐而上,眉眼轻扬,“辛苦哥哥了。”
他说得轻,调笑中带着诱哄,俯下来看我,光线在他睫毛上打着影,“接下来是我的礼物。”
热意贴着皮肤只往脊髓里钻,他搂着我的脖子吻我,像夏日热风卷过燥热的夜,缠着不放。他身体沉下来的时候,是从腰腹开始的,温热,沉稳,像雨落在心口。
一下接一下,不重,却击得人发麻。
一会儿是大雨,裹着雷鸣,压得人喘不过气;一会儿又像小雨,淅淅沥沥,从发梢一路落进胸膛。
“舒服吗,哥哥?”他贴在我耳侧问,喘息又重又香。
我没回答,只觉得思想被什么咬住,再被一寸寸撕开。难以言喻的快感,意识颠簸着,一阵阵空白过去,又一阵阵被他拉回现实。
我仰着头,他在上面。舒适的节奏,不快,却实。我抓住了他的手,连自己也弄不清是想推开,还是渴望着更用力地拉近。
"I’myours"我大口呼吸着,说完便咬住他喉结旁一小块肌肤不放,留下深刻的红印。
"Pleasefast。"我控制不住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