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分?”
“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情分了。”
最终,阎涣下令将骆绯软禁在金帐中,派重兵把守。
他给了怀朔部两个选择:
臣服,或灭族。
除此之外,他提出让母亲随他一并回到中原,却遭到了坚决拒绝。
“我的丈夫死在我大儿子的刀下,我的小儿子刚刚继任单于,准备和他的哥哥继续开战。”
“我怎么走。”
“陛下,你说,我怎么走。”
骆绯的神色异常平静,眼神却如干涸的河水,不再有光彩。
“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就让我留在这里罢。”
阎涣愤然离去,当夜喝了个烂醉,众人都一鼓作气,准备一举踏平草原,却没想到,阎涣竟主动谈和,率军回到了中原。
回京的路上,阎涣一直沉默不语。
某夜,阎泱看见皇帝独自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一块褪色的芍药帕子,他知道,那是堂兄的母亲当年留下的唯一信物。
“陛下。”
阎泱有些担心,还是开了口。
阎涣迅速收起帕子,恢复冷峻表情。
“传令,加快行程。”
但从那夜起,宫人们发现皇帝添了个新习惯,他几乎每晚都要对着北方独酌,直到酩酊大醉。
一对母子,相隔千里,却同样承受着血缘带来的痛苦。这场重逢没有化解恩怨,反而增添了新的伤痕,而大夏王朝的北方边境,也因此埋下了叛乱的种子。
怀朔部金帐内,新单于策勒格日摔碎了手中的酒碗,使者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杀了我父亲,现在居然要我臣服?!”
策勒格日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回去告诉阎涣,怀朔部宁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向仇人低头!”
使者仓皇退下后,崔瓷轻轻走了进进来。
“阿漴。”
她柔声劝道:
“夏军势大,硬拼恐怕会损失惨重。”
骆漴转身,眼中布满血丝,看着面前妻子关切又害怕的模样,他放缓了语气,将妻子揽在怀中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