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相似的眉眼在晨光中渐渐重合,最终化作二十年前长安城外,那个追着马车哭喊“娘亲”的小小身影。
“今日。”
她的手指抚过画像上阎涣的铠甲,喃喃自语着:
“是我与我儿将离分开的第二十一年。”
卓玛没有回答。
她知道,阏氏问的从来不是日子,而是那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当年被强行送上和亲马车的母亲,该不该为活下来的儿子庆幸。
骆绯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上绽开点点猩红。
她迅速将帕子攥紧,转身时发间的银链叮咚作响,像极了二十年前长安城的夜雨,敲打着节度使府的青瓦。
她淡然坐下,一双素白的手指捏着银匙,轻轻搅动铜壶里的马奶。
忽然,一阵狂风掀开帐帘,一卷信笺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
“阎涣之母亲启。”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