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亭书今天有耐心一点点把麻花辫梳起来扎好,明天就有耐心把他的骨头一根根折断插进内脏,搅和搅和煮出一锅血肉模糊的排骨汤。
姜满越想越害怕,撑着洗手池不断干呕。
袁亭书按着小肚子逗他:“满满有小孩了?”
姜满扔开那只手,抿着嘴巴不说话。
“脸色怎么这么差?”袁亭书把剩下的辫子扎好,在他脖子上啃一口,“是不是想姜撞奶了?”
姜满呼吸一滞,眼圈立马红了。
袁亭书了然:“我再要一只猫过来陪你?”
“不!不要!”
一大早嗓子还哑着,姜满喊出来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他垂着脑袋,肩膀颤了几下,泪珠子断了线似的掉在洗手池里。
袁亭书从镜子里瞧他那俩黑眼圈,想到昨天半夜莫名其妙的一巴掌,以为姜满还琢磨那个噩梦。
胳膊松松圈在姜满腰间,把下巴垫在人家肩膀上,袁亭书夹起嗓子哄:“不要就不要。你不要喊,吓到我了。”
姜满被恶心到了,推开袁亭书,又窝进懒人沙发了。
他一个瞎子,连只猫都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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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你真不知好歹
白天时,安诩带来一位做饭的阿姨。
对方姓谭,叫谭白凤。讲话时尾音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姜满猜测是位三十岁出头的,雷厉风行的女人。
“跟我见过的保姆不一样。”姜满在脑海里描画谭白凤的模样,以失败告终,“我想象不出来她的样子。”
“因为她不是保姆呀。”安诩鼓捣姜满的手机,“她是正儿八经的营养师,你知道她外号叫什么吗?”
姜满摇头。
“舌尖上的操盘手!”
“哇!”姜满把情绪价值拉满了,“为什么这么说?”
安诩不知道在自豪什么:“她专门负责少爷小姐们的饮食,经她手调理过的人往那儿一站,自带胶原反光滤镜。”
“她可真厉害。”
谭白凤身上的香水味飘到客厅了,姜满嗅了嗅,又情不自禁想象谭白凤的模样,小脸一红,抿起嘴偷偷笑。
“装好了。”安诩把手机塞给姜满,打开新下载的app,“以后你打开摄像头走路,镜头内有障碍物时手机就震动,越近越明显,再也不会摔成狗啃泥了!”
“谢谢。”姜满笑着说,“你跟我小哥性格有点像,我可以叫你安诩哥吗?”
“可以啊。”安诩摁开电视,把手柄塞给姜满,“我教你打游戏吧,平台上好多给盲人开发的游戏。”
姜满惊讶于这里有游戏机:“袁亭书还玩游戏?”
安诩边找游戏边说:“我以前住这儿时买的,搬走了以后袁亭书想不起来这玩意。”
姜满一顿:“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