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一瞧着小狗一抖一抖的肩膀,第三次看向手表。
8个小时。
比他预想的时间要撑的久一点。
他有能更快达到这个结果的方式,比如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身体触碰,但是他不能碰对方,别人更不能。
齐宥礼吸着鼻子,泪水打湿蒙着眼睛的领带。
他再也不搞别人的男朋友了……
谁来救救他吧……
救救他吧……
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突然有人从后靠了上来,吓的他抖了下,对方贴的很紧让他的恐惧超过了对获救的渴望,疯狂扭动着想要躲开,同时表达自己拒绝的态度。
两人的身高差在加上齐宥礼这个姿势,简直是完全契合。
一时间分不出他是在躲,还是小狗在摇皮。鼓求欢。
纪连一的手从齐宥礼身边向前伸去,像是拥抱更像是囚笼,手里还握着一把壁纸刀,脑袋停在了齐宥礼脑袋旁,他的耳朵都跑到了齐宥礼蓬松的黑色卷毛里。
疯狂挣扎着的齐宥礼忽然闻到香味,冷冽胜过香味的香味。
这个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
脑袋僵硬的向纪连一那边转去,被胶带封住的嘴巴随着动作贴上纪连一脸颊,两人的嘴角挨着嘴角,叠在一起。
蒙着眼睛捂着嘴的人对此毫无察觉。
纪连一瞥了他一眼,胶带透着湿热,他继续用手里的壁纸刀去割缠在抽水箱上的胶带。
齐宥礼想自己应该是疯了,在知道对方是大叔后他居然觉得自己得救了,安全了,不会被。操了应该也要恢复自由了。
他一定是疯了。
可却控制不住这个想法。
割着胶带的纪连一身体微微晃动着,带着怀里的人也跟着晃。
齐宥礼现在根本注意不到自己的囤勾勒出了纪连一武器的形状,只有对获得自由和光明的期盼,他用力嗅了嗅,确定自己闻到的香气没有出错。
是他。
偷偷安心。
胶带被割开,齐宥礼的手指抽筋般动了两下。
纪连一把壁纸刀放在抽水箱上就要离开。
齐宥礼察觉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得到自由的手已经先抓住了对方。
纪连一停下,看向那只抓住自己的手,被绑了这么久手指是僵的,只能虚虚地抓住他完全用不上力气。
齐宥礼用另一只手着急忙慌地扯掉蒙着眼睛的领带,恢复的视线最先瞧见的是对方高挺鼻梁上一枚红色的小痣。
像是冷白皮上的一滴血。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