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表情虽仍旧有些苍白,但微皱的眉头舒展,已经是心软的前兆。
没多久,两人进了车,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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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简泱知道周温昱口中的刹车坏了大概率是瞎话,但陆则人还没走,他就这样大声说出来,还是她眼皮狠狠一跳。
但简泱看到他被淋湿大半的t恤,有些心疼,没法再犹豫,只能跟着上车。
周温昱则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姿态,和平时一样,兴致勃勃地导航要去新的餐厅。
简泱看着车窗外的雨滴,那种心慌却依旧没有退却。
一直以来,被她选择性忽略的问题,涌现心头。
周温昱这些时候的极端偏激行为,真的是正常的吗?
如果正常,她为什么会这样害怕逃避?如果不正常,她怎么就是这样无法控制地自欺欺人?
简泱感觉到一阵迷茫和分-裂。
“到了,宝宝。”
车停下,周温昱倾身过来替她解安全带。
晚餐的价格依旧昂贵,但都特别合简泱的口味。
简泱从小到大吃过的好东西,几乎都是周温昱带她去尝试的,也只有他,会脱衣服给她挡雨。
一直到现在,周温昱的态度都一如平常,托腮看她吃饭。
简泱紧绷的弦缓缓放松。
再次安慰自己,周温昱对她这么好,怎么可以因为偶尔不成熟的吃醋行为就害怕他呢?
于是回去的路上,她主动解释起白天的事。
“非常巧,塞勒斯也来a大交换了,唐老师看他人生地不熟,中文也不好,就让我照顾照顾他。”
“我想着这是件很小的事,就没有和你——”
“咔哒”,门被推开。
屋内只有几缕暗淡的月光。
周温昱关上锁,按住简泱要开灯的手背,在她脖颈间轻嗅,好奇地问:“所以泱泱也要像当初照顾我一样照顾他吗?”
简泱还没回答,他的嗓音便突然沉下,以一种格外尖锐刻薄的腔调说:“然后照顾得满身流浪狗的臭味回来。”
“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
从下午起,就被简泱强压下的心慌突然数倍膨胀。
简泱不知道他怎么关上门就变了一副模样:“阿昱,你不要这么没礼貌。”
试图和他讲道理:“本来两年前我接的就该是塞勒斯,照顾的也该是他,因为这件事我一直挺抱歉的,你今天还那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