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她小声催促。
傅嘉珩回过神,迈开步子跟在她身后,仿佛最初要来看老师的人不是自己。
办公室里有一片单独的会客区,张老师给两人倒了水,瞥见他们的小动作,自顾自感慨:
“我以前就觉得你俩很合拍。”
两个学生时代就旗鼓相当的对手,若干年后又携手回母校看望老师。
嗑一下。
周匪浅听得诧异。
他们根本没有交集,哪里谈得上合拍。硬要说的话,合拍的应该只有那串总是相近的分数和排名。
意识到老师可能误会了什么,傅嘉珩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们不是。。。。。。”
“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了,刚才碰巧在楼梯上遇到,正好都想来看看您。”周匪浅打断他,转头跟老师解释。
张老师会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这话题揭过去。
傅嘉珩沉默地坐在一边,用余光打量她。
周家的事闹得很大,他也听说了。
可周匪浅貌似没有受到这件事的波及,依然和上学时一样耀眼。
他一直没有说话,像个吉祥物似的安静听两人闲聊。
直到墙上的挂钟逐渐逼近十点整。
“嘉珩等会儿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不等他主动提起,周匪浅先向老师道别。
她来之前看过日程安排,傅嘉珩作为已经毕业的校友代表,在稍后的庆祝活动上有一场演讲。
他们下楼到礼堂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能在后排随意找了两个位置落座。
“要论成绩,其实该去演讲的是你才对。”傅嘉珩难得主动和她说句话。
周匪浅看着精心布置过的舞台,轻笑出声:
“去讲我家是怎么破产的吗?这种事放在校庆上来说,多少有点不吉利了。”
傅嘉珩被这话哽了一下,自知失言:
“抱歉。”
毕业多年,校长也换了人。
新校长讲完简短的开场白后,傅嘉珩起身上台。
绕到鲜花簇拥的演讲台后,他低头整理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