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虞在精神海里听得清清楚楚,额角青筋都出来了:“你说你刺激它干嘛。”
她担心季尝没有武器傍身,却忽略了他嘴巴的锋利程度。
虫子的确被刺激到了。
它虫腹处的神经线变得明显,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季尝抽出能量匕首,这次他没再躲闪,在它朝自己冲来时,也膝盖一沉,顺着惯性朝它的虫腹冲去,在地面划出一道残影。
冰冷的能量匕首刺进虫腹的神经线,动作过快,甚至没有迸出血液。
能量匕首的手柄被逐渐腐蚀,虫子尖锐的咆哮震得他头脑发昏,耳膜好像下一瞬间就要破裂了。
季舒虞隔了很远,都被这一声震得耳鸣不止。
简直是以伤换伤的打法。
不要命了。
季舒虞瞄准那颗千疮百孔的脑袋,连射几枪,激光穿透它间脑的同时,虫肢上的尖刺也穿透了季尝的肩胛。
灼热的激光将间脑烤焦,发出滋滋的声音。
季尝被巨大的虫身带倒。
虫肢粗壮锋利,但尖刺跟容易折断,一旦断裂,他的肩胛就会被灼烧,一点蓝血就能把活人烧穿。
“大小姐。”季尝直抽冷气。
季舒虞从朱雀身上下来,在脆皮麻痹它的神经,血液开始凝固后,猛然砍断它的前肢,带离季尝。
前肢不算重,她按着季尝流血不止的肩胛,果断把尖刺拔了出来。
“哎呦,孩他妈,你倒是轻点。”季尝咬着下唇,面色愈发苍白。
季舒虞冷漠地给他止血:“有力气贫嘴,看来没有那么疼。”
他就是故意的。
三年前她们打架的时候,季尝穿透了她的肩胛,她的匕首也捅进了季尝的胸膛。
距离心脏只差一点,他命很大。
那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痛。
“打道回府吧,我受了重伤。”季尝任由她为自己包扎,虚弱地提议。
季舒虞一把火烧了尸骸,蛋白质烤焦的味道刺鼻又难闻,冒出阵阵白烟,她应了一声:“等我冷冻虫卵。”
“……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你指望它们寄生高层吗。”季尝提醒她,“那群自大的蠢货,根本不懂这些寄生虫的可怕。”
季舒虞把他的伤口紧紧缠绕起来:“你要违抗军令吗?”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