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山月吃完饭,漆白桐也随之放下筷子,辜山月上下扫他一眼,朝他招手:“过来。”
漆白桐乖乖挪过来。
辜山月抬手摸上他腰腹,上下摸索。
漆白桐身体一僵,腰腹肌肉一瞬间硬得像石头,一动不敢动,像是怕惊吓到辜山月。
辜山月来回摸过一通:“你都没吃饱,下次让她们多备些饭菜。”
她心中无男女大防,从前很少下涿光山,大部分和人相处的经验都来自于师姐和李玉衡。
小时候师姐就这么摸她的肚子,看她吃饱没。她以前也这么摸李玉衡的肚子,看他吃饱没。
此时她将漆白桐当做旧友之徒,自然也不觉得这种举动过分亲近。
漆白桐被摸得耳朵烧红,最后呐呐道:“是。”
他忘了说,这饭菜其实是他准备的。
夜里两人各自洗漱睡觉,辜山月又发觉洗澡水用起来比从前舒服,温度正好,香气清微,泡在其中,身体久违地舒缓。
就像树木沐浴在雨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很让人享受。
辜山月高兴地洗香香上床睡觉。
西屋里,漆白桐还在收拾屋子。
一想到辜山月时不时会像今天一样,突然走进他的房间,他不知不觉间,就收拾得格外细致。
收拾完了,他还要给自己上药。
内卫司本就刑罚森严,李玉衡更是笑面虎,待臣下看似谦谦君子,背地里手段层出不穷。
来太子府几日,他身上新伤就没断过。
刚解了衣裳,漆白桐耳朵一动,忽然听得内室那边传来剑鸣声。
不好,是辜山月!
他当即提刀暴冲出去,闯进内室。
可内室之中安安静静,并没有他以为的贼人。
明净月光透过窗棂,辜山月乌发披散,只穿着单薄寝衣。
漆白桐手一抖,刀身撞到门框。
辜山月闻声回头,黑发水流般倾斜,露出一张神清骨秀的如玉面庞。
瞳色浅而幽幽,眼皮细细内褶,薄得几乎能看清皮肤下的血管筋络,像是一朵披着月色的莹莹白花。
漆白桐脑子里嗡一声,下意识别开脸,可又想起方才的动静,急忙道:“可是有人闯入?”
辜山月剑尖朝他一指,歪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