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山月定定看他两秒,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玉儿。”
李玉衡脸一偏,在她掌心蹭了下,懒洋洋地:“嗯?”
“多吃些饭,养好身体,活久一点。”辜山月叮嘱他,语气诚恳,又忧心忡忡。
李玉衡:“……”
若是旁人说这种话,必定是嘲他文弱多病,他非得将人好好整治一番。
可这话出自辜山月口中,她是个最单纯不过的人,不通曲折世俗。
李玉衡无奈:“我知晓了,总不会叫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辜山月懵了下,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李玉衡莞尔,学着她的动作,也摸摸她的脸,嘴角翘着,笑得有些坏,“怎么,不准我开你的玩笑吗?”
辜山月皱眉,到底没拍开他的手。
两年不见,玉儿愈发没大没小了。
算了,自家孩子,随他去吧。
辜山月向来说到做到,说留下,便留下。
即便她孤身前来,什么都没带。
她住进太子府,生活事宜一应都被打理妥当,无一处不精致舒适。
李玉衡很忙,上朝入宫,幕僚议事,即便辜山月留下,两人也很少见到面。
辜山月呆不住,时常出门乱转,在屋顶上乱飞,或是打一壶酒,在街市边找棵高大繁茂的树蹲会,看人来人往。
因此,当李玉衡好不容易脱开身来见辜山月时,她总不在府中。
一连七天,两人除了醉仙楼一面,居然只碰见过两回。
辜山月回来时,他正在训院中守卫无能。
“……连个人都看不住,一群废物!”
“啪——”
肩膀一疼,李玉衡皱眉回头,呵斥还没出口,正看见辜山月抱剑坐在院墙之上,一条腿垂下来,荡啊荡。
“姐姐!”
他面露喜色,向前两步:“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打酒去了。”
辜山月朝他亮了亮酒罐子,普普通通黑黢黢,也不知道又去哪个犄角旮旯打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