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学生不能参加?”
“能是能。”
路禾看向对方身上的衣服,这不是克兰霍顿的学生,也不是伯荣的。
“你是哪个学校的?”
魏秋亭问道,他想看看哪个学校教出这种奇葩。跑大老远来一趟克兰霍顿就是为了给别人送几道数学题做。
“一中。”
对方随口说了句。
路禾穿过来也有一个月了,听说过星州市一中是全市最好的公立学校,而且相对来说学业任务更重。
男生把那几道题拿出来,摆在路禾面前,让他挑一道题做。
“我随便看看。”
路禾把这几道题扫了一遍,发现前面几道都不是太难,只有最后一道。
那个男生见他只看最后一道题,皱了一下眉,问道:“你不从第一道开始做?”
“做得出来没什么意思。”
他怎么说大学也是学数学的,毕业后就去了一家金融研究所做数据分析。
他不沾高中小孩子的便宜。
那个男生说:“那最后一道你做不出来可什么都没有。”
他不认为这个看起来那么年轻的老师能做得出来,而且他们星州市一中一直是数学学科强项。
路禾面不改色道:“我说了随便看看。”
那名男生:“……好吧。”
路禾用笔在纸上算了算,这道题是真的很难,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算出来。他也觉得放着其他东西不参观,在人群中被人围观写一道数学题很奇怪,而且算到最后还不一定做得出。
所以他只琢磨着写下了一个思路,就停笔了。
那个男生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把纸收走,最后给了他一个安慰奖——一张画着裴波那契数列的明信片。
魏秋亭在他做题的时候就靠在柱子上盯着路禾看,偶尔和西里尔说句话。
两个人站得有点近,路老师在做题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打扰。西里尔向来沉默寡言,所以还是魏秋亭先开口。
“你脸上画得什么东西?不怕过敏?”
毕竟颜料里成分不明,如果有一些刺激成分,还是会造成过敏的。
“跟你无关。”
西里尔淡淡道,语气和态度都不像一个学生,跟对方说话时,完全是一副平辈的姿态。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再这个姓魏的校医面前矮一头。
“是其他学生给你画的,还是路禾给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