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正在看着这场好戏?
是否正在喝一道彩声?
……
衙门口,石头终于停下了击鼓,在看到县令死去的那一刻,他跪倒在地,仰天大哭。
一道身影立于其身前,遮住了日光。
“恩公——”
他刚刚开口,一张带血的字契飘到了他的身前,戏腔念白字正腔圆,苍劲有力。
“好儿郎!腕底风雷击鼓声!”
“催得那——豺狼虎豹肝胆惊!”
“且拿赏钱回家去,莫不闻七十老母——唤儿声?”
石头心中一震,他拿起那张带血的字契,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地主李家暗中篡改利息的那张收据!
字契上的血,莫非就是——
他猛地抬头,望着那张赤金铺底,银纹勾面的黄忠脸谱,眼中满是激动,重重叩首。
“恩公,您是神人,我石头以后定会为您建庙立祀,子孙代代都为您上香供奉!”
“恩公,您也快走吧!”
说完他拿起字契一瘸一拐地离开。
周生则是静静站在衙门口,抬头望着那扇被鲜血染红的牌匾,眼中的杀气如赤焰跳动。
走?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露出一抹满是杀机的笑容。
师父说过,既然开唱,就要唱得精彩。
一出《定军山》还不够,毕竟那猖兵……可还在呢。
五猖兵马,冷坛霸兵?
下一出戏,看看是你凶,还是我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