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本官是县令,谁来救救我?”
“开门,开门呐!!”
清谷县的街道上,一道身影正在地上艰难爬行,口中连连呼救,不断拍打着街边的房门。
然而没有一个人给他开门。
一道长长的血痕在青石地面上晕染开来。
哒!哒!哒!
脚步声缓缓响起,踏着那条血染的道路,犹如阎王催命的鼓声。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在无数双躲在门缝后的眼睛注视下,那老黄忠弯弓搭箭,舌绽春雷。
“张郃被某吓破胆,卸甲丢盔奔荒山。”
“恼恨那军师见识浅,他道我胜不了夏侯渊。”
嗖!
这一箭射穿了朱县令右臂的关节,令他惨叫一声,爬行的速度都变慢了不少。
“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大哥是——啊!!”
嗖!
又是一箭射穿了他的另一条腿,让他只剩下一只完好的左手,想爬都爬不动。
“坐在雕鞍将令传,大小三军听爷言:刀出鞘,弓上弦,紧系铠甲扣连环……”
又是两箭射出,一箭射穿了他的下身,一箭射穿了肾脏。
从沈金花,到翠翠,再到徐伯伯,整个悲剧都源自此人的色心一动。
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他斩向的,却都是那无辜良善之人。
这两箭,是为了沈金花,也是为了那被活活疼死的翠翠。
就算是死,也要他提前‘享受’一番人间极痛。
朱县令蜷缩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血水不断蔓延,他眼中写满了绝望。
疯子,一个唱戏的疯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真有这么肆意妄为的疯子!
“本官和你拼了——”
他挣扎着抓向周生,然而一只脚无情地踩在了他的喉咙上,将所有的话语都化为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