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振声给徒弟解释道。
小姑娘诧异地抬起头,望着玉振声,道:“爷爷,您也懂问米?”
玉振声只是摇头笑笑,不说话。
进了问米堂,四周光线阴暗,哪怕是大白天的,视线都很模糊。
阴森森,暗沉沉,只有一根根烛火长明不灭。
火光照出一张苍老的脸,以及那双蒙着白色眼翳的瞳孔。
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周生,似乎在打量着他的一切,明明患有眼疾,却给他一种犀利如剑的错觉。
而他也在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走阴人。
灶灰抹额遮阳窍,翳目翻白煮寒冰。
那一头凌乱的白发不知多久没梳过了,粘稠稠地搭在一团。
“年轻人,把你腰间的那个东西拿出来。”
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沙哑,视线如锥子般刺在周生腰间的布囊上。
周生打开布囊,露出一只腐烂的头颅。
小姑娘被吓得惊叫一声,小脸煞白。
崔神婆倒是面色不变,依旧静静坐在椅子上,背后是其父母、丈夫、子女和公婆的灵位。
“你想问的人,就是她?”
周生点点头。
“她可是你的至亲?”
“不是。”
“可是枉死之人?”
“或许是。”
“你可知其姓名?”
“不知。”
“那请回吧。”
崔神婆摇头道:“问米有三不问,不问至亲,不问枉死冤魂,不问无名无姓。”
“小云儿,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