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永庆帝立储的消息不胫而走。
“公主?竟是个女娃?”
“陛下怎能如此轻率,女人能成什么事?”
“女人怎么了?长平公主可是领过兵打过仗的巾帼女英雄,不比你们男人差到哪里去。”
“就是!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人家配与不配,也不看看自已什么德行,要是上了战场,怕是还没开打就屁滚尿流了!”
“怂包一个,净拿男人女人说事,给老娘滚远点,别脏了老娘家门口的地儿!”
妇人一盆洗脚水泼出去,把男人吓得上蹿下跳,骂骂咧咧跑远了。
几个妇人相视一笑,神情中满是畅快与兴奋。
“皇太女,一听就很厉害。”
“他们那些个臭男人总觉得女子不如男,可偏偏就出了个女太子,可不气死他们!”
妇人们哈哈大笑,笑声洪亮,从街头到街尾都能听见。
皇宫,冷宫。
废后戴氏穿着样式老旧的裙裳,枯坐在屋檐下。
秋风往她脸上吹,往日保养得宜的皮肤龟裂起皱,眼尾细密的皱纹让她看起来宛若六旬老妪。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传来宫人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戴氏皱眉:“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嬷嬷你去瞧瞧,一群没规矩的东
西。”
陈嬷嬷去了,很快跌跌撞撞地回来。
戴氏从未见她这般失态过,心底涌现不祥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陈嬷嬷面无人色:“一个时辰前,陛下立储了。”
戴氏一喜:“立了谁?可是本宫的叡儿?”
陈嬷嬷打着磕巴说:“立、立了长、长平公主。”
“什么?”戴氏目眦欲裂,尖利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越含玉?!”
陈嬷嬷点头。
戴氏爬起来,一脚踢翻了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