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笑容僵在嘴角,似哭似笑。
但是宸王一无所觉
,絮絮叨叨畅想着明君贤王的美好愿景。
戴皇后宫中,靖王也在嘲笑安王的不自量力。
“吏部掌控着天下文官,父皇如何能放心把它交给阮景璋?”
戴皇后心情愉悦,眼尾和嘴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了,身上的刻薄尖利淡去不少。
“就算韩榆此人拉拢不得,叡儿你也一定要和他交好。”
靖王不置可否:“儿子明白,我可不是越英颉那个蠢货。”
戴皇后欣赏着她早上刚做的大红蔻丹,若有所思道:“任何人都抵不过权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具体如何不必本宫多说了吧?”
“满朝皆知韩榆清正廉洁,吃穿住行也不过寻常,儿臣以为可以从钱财入手。”
“女色呢?”戴皇后问。
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正如永庆帝。
靖王迟疑了下:“韩榆至今无妻无妾,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戴皇后有些失望,又想到另一件事:“眼看长平二十有四了,你父皇对她的婚事只字不提”
话未说完,她心思一动:“你说,把长平许配给韩榆如何?”
大越没有驸马不得入朝为官的规矩,永庆帝对越含玉予给予求,韩榆又是他信重的臣子。
靖王有一瞬的心动,但很快否决了这个提议:“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的。”
一旦韩榆成了驸马,无论他是否表态,在其他人看来,韩榆就是站到了靖王的阵营里。
如
此一来,靖王一系必然如虎添翼。
“父皇不会答应的。”
这样会打破他费尽心思维持多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