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婉转,哀哀切切,时不时以袖拭泪,好一副惹人怜惜的姿态。
只是韩榆觉着她有点面熟。
“知府大人同奴家相好,口口声声说要纳奴家为贵妾,结果转身不认人,非但舍弃了奴家,连奴家腹中的孩儿都不认了。”
“而且而且”女子欲言又止,像在顾忌着什么。
“而且什么?姑娘你尽管说出来,要真是这样,咱们怎么也得要知府大人给你个说法。”
“没错!想不到知府大人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男子生来好色,但我看知府大人为人正派,不像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各有各的看法。
女子以手掩面,啜泣道:“而且他是奴家的堂兄。”
“什么?!”
“他见奴家第一眼就认出了奴家,却还是不顾奴家的反对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奴家也不会不顾脸面地击鼓鸣冤。”
韩榆明显感觉到,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转眸看向一副风尘女子打扮的女子——韩兰芷。
没记错的话,他当初安排兄妹三人离开,搬到隔壁县去住,这才多久,韩兰芷就流落到
千里之外的烟花之地?
“这是怎么了?”
李通判带着官兵和老大夫回来,看到府衙门口乌泱泱的人群,很是愣了一下,问就近的官员。
没人为他解答,都忙着吃瓜看戏,忙着托住惊掉了的下巴呢。
原以为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大戏,谁知这其中还涉及到兄妹伦理!
知府大人的堂妹不该待字闺中,或者风光大嫁吗?
怎么会在红杏楼做伺候人的活儿?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钱通判嘘声:“莫说话,看戏。”
李通判:“”
你不说我怎么看戏?
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知府大人先看过来。
准确说,是看向他身后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