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
“小全子,这些个老匹夫都在反对朕的决定!”
永庆帝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
“朕错了吗?”
“朕没错!”
“朕为了安抚梅家,为了让梅家替朕镇守边关,过往一切全都既往不咎,还封老三为亲王。”
永庆帝抬手指向外面,安王府的方向,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可老三是怎么报答朕的?”
“拉拢朝臣,残害百姓,甚至为了一个卑贱的门客,不顾身份后果地当街警告朕的臣子!”
“韩爱卿做错了什么?错就错在他太过耿直,只认死理!”
永庆帝额头和脖子上暴起青筋,因养尊处优过于白皙的肤色呈现出暴怒的涨红。
“韩爱卿对朕忠心耿耿,满怀希冀地想让朕为他讨个公道,朕却站在了老三那边。”
“那时边关仍不太平,因为梅仲良,朕只能息事宁人。”
“再看老三,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心,还让朕成了除夕宫宴上最大的笑话!”
“还有老十,真当朕不清楚皇后和他的盘算吗?”
全公公垂着头,眼皮滚动了一下。
“朕捧在手心里的金枝玉叶,戴晋翰那鳏夫给长平提鞋都不配!”
“若非长平早
早发现不对劲,逃得快,这会儿怕是已经被皇后和戴家逼着嫁过去了。”
“朕开私库给长平压惊,为何不能重赏韩爱卿?”
前者是爱女,后者是他信重的臣子。
作为补偿,他让韩爱卿上任后不必束手束脚,只管大刀阔斧地施行自己的计划。
永庆帝相信,韩爱卿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可惜,他没等来韩爱卿的入宫谢恩,反而等到雪花一样让他收回成命的奏折。
“岂有此理!他们所有人都在跟朕作对!”
永庆帝冷冷一甩袖,坐回到椅子上,呼吸急促且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