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宴在傍晚才开始,白天还得上值。
处理了几个试图翻墙进驿馆,一探魏帝真面目的二流子,韩榆和大魏使臣一番扯皮,就到进宫参加宫宴的时间了。
韩榆草草整理了衣冠,确定自己的仪态让人挑不出错处,就往皇宫一路狂奔。
在宫门口,他碰到了同样一路狂奔的韩松。
“上午被尚书大人外派,底下的人不争气,拖延许久,紧赶慢赶才赶回来。”
韩榆忍俊不禁,帮着扯了下韩松宽袖上的褶皱:“二哥我跟你说,今儿碰见几个二
流子,还想翻墙”
看守宫门的禁军放行,二人有说有笑地相携而去。
不远处,平昌伯眼神阴冷,想到那日他在御前,一度被韩榆气到失语,最后吐血晕厥,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孽障。
“父亲。”阮景璋上前,语气恭敬,“咱们进去吧。”
平昌伯冷哼一声,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大步流星地穿过宫门。
前方早已不见韩榆的身影,可他仍然满肚子怒火。
“多亏你当年提议送走韩榆,否则这样无情无义,目无父兄的不孝子,不知要害阮氏到何种地步。”
阮景璋眸光微闪,看向左右,见四下无人,这才笑着说道:“父亲谬赞,儿子也是为了父亲和阮氏一族考虑。”
平昌伯面色微缓,不再多说什么,赶往举办宫宴的景阳宫。
韩榆走进景阳宫,发现很多人都到了。
不仅朝中同僚,魏帝及使臣也早早来了。
官员的坐席严格按照品级排列,韩榆刚好在韩松前头,两人紧挨着。
韩榆施施然落座,把面前的酒壶往前推了推,眉开眼笑:“这样也好,不至于席间太过无聊。”
韩松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他和韩榆各一杯:“小酌怡情,今日宫宴有使臣在场。”
韩榆轻哼了声,刻意拖长语调:“知道了知道了,二哥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韩松低笑,不再多言。
不多时永庆帝携戴皇后出场。
这种有外国来使的场合,
寻常嫔妃是不得出席的,唯有一国之母,戴皇后有这个资格。
文武百官行礼,三呼万岁:“恭祝陛下寿与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