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相信意外。
比起花车遭到意外冲撞,永庆帝更认为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好将缠足存在百年的弊端公之于众。
永庆帝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维持了一百多年的秩序,绝不能在他手里断送。
全公公眼皮抖了下,声音四平八稳:“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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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内发生的事情,韩榆不得而知。
在他的精心策划下,初蕊摔倒带来的后续反应持续发酵,很快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当然
,只在越京范围内。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过于兴师动众,可能会引起反面效果。
书房里,韩榆和韩松并肩而立。
他二人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张大越地图。
在大越,地图是相当绝密的存在,这是韩松根据前世的记忆亲手绘制。
“从三月开始,我会派人在越京周围的地方运作。”韩榆用炭笔在越京周围的十个府城标注上记号,“先从这十个,逐步扩大范围。”
动作太大了,难免惹人注意。
韩榆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达成目标。
韩松并无异议,只问了句:“还是你来安排?”
韩榆眸子眨动两下,语调镇定:“这次我来,下一批归二哥。”
韩松欣然同意。
从始至终,韩松都未曾问及韩榆如此快速有效地做到这一切。
同样的,韩榆也没有追究韩松这些年的布署,手头又有多少筹码。
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地避而不谈。
韩松佯装对过去三年频繁出现在韩家附近,身份疑似死士的人毫不知情。
一如韩榆佯装对过去三年里,韩松处理来自平昌侯府的杂碎毫不知情。
短暂的沉默后,韩松转移话题,谈及韩榆的任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