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某些官员心思龌龊,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意思无比令人作呕,这让席乐安烦不胜烦,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韩松看出席乐安的困扰,难得调侃道:“只要你成了侍郎,有独立的办公房间,便可以远离他们。”
他知道这场风波背后的主使,同样知道想要改变绝大多数人的想法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
像王主簿这样的人很多,他只能努力做到不听不看。
韩松坚信,有朝一日定能彻底改变这种现状。
对韩榆,他总是抱有十足的信心。
“我很努力了,可升官并非一朝一夕。”席乐安嘟囔两句,神情恹恹地摆了摆手,“不过我也希望这件事能让大家意识到缠足的弊端,不再逼迫家中女子缠足我可不希望以后我的女儿也要遭这种罪。”
韩松眉梢轻挑,俊逸淡然的面孔上流露出些许兴味:“我没记错的话,你和陈家小姐的婚事定在今
年十月?”
席乐安捕捉到韩松眼里的促狭,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蠕动嘴唇:“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韩二哥我先行一步了哈!”
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韩松轻笑一声,果然是年轻人。
在途径户部右侍郎陈大人的门前,韩松被对方叫住:“韩大人留步。”
韩松看他欲言又止,遂主动问询:“陈大人有何要事?”
陈侍郎轻咳一声,左右环顾,确定四下无人才开口:“韩大人可听说前日那个地方发生的事?”
韩松了然:“略有耳闻。”
“本官亦有所耳闻,得知那青楼女子的言论,心中感慨颇多。”陈侍郎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敢问韩大人,女子缠足后,双足当真会变得畸形?”
和韩松韩榆一样,陈侍郎也是农家出身,和早逝原配所生的两个女儿都没缠过足。
“本官的小孙女今年五岁,贱内见越京的贵女们大多缠足,便也生出为她缠足的念头。”
“如今听闻缠足的弊端,不免有些踟蹰,想问一问韩大人的看法。”
“韩某从未见过,并不了解。”韩松顿了顿,委婉道,“大人迟疑不决,何不问一问有同等经历之人的想法?”
陈侍郎愣了下,眼前浮现继妻常年不离罗袜的双足。
他眼神微闪,一拱手道:“本官明白了,多谢韩大人提醒。”
韩松微微颔首:“韩某也有女儿,事关缠足,理应深思熟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