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韩榆年少有为,心机手段样样不缺,可那是侯府啊,韩榆有侯府做靠山,起码能少走十几年的弯路。
韩榆神情淡然,只言简意赅道:“此事不急,韩八。”
韩八进来,架起钱广白往外走。
钱广白挣扎:“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韩八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钱广白:“”
该死的闷葫芦!
该死的韩榆!
韩榆收回视线,指腹感知着掌心潮湿的黏腻,眉间折痕愈发深刻。
好消息:他终于查到当年真相了。
坏消息:发现多个意图不明的神秘人。
韩榆:“”
还能不能让他歇一歇了?
年轻知府心中烦躁,以致于没控制好力道,手中毛笔断成两截。
韩榆随手丢开报废的毛笔,抬手捂住脸。
半晌,指缝间溢出沉闷的叹息。
距离两府联手剿匪过去已有半月。
韩榆的
英勇事迹早已传遍整个徽州府,妇孺老少皆知。
外地人来徽州府办事,总能被迫听当地百姓发表长达数百字的“知府大人如何如何好”的讲话。
原先外地人颇有些不以为意,嘴硬道:“我还是觉得我们知府大人更好。”
然而当得知徽州府年轻的知府大人单枪匹马深入贼窝,当即哑口无言。
比不起比不起,这种事咱家知府大人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