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识多年,是否该见一面?”
信寄出去,却迟迟没有回音。
直到夏去秋来,越京下了第一场雪
,韩榆也没等到回信。
对此,韩榆表示——嘁,胆小鬼!
有本事暗地里窥探他的行踪,没本事坦诚相见。
韩榆对镜整理衣冠,唇角绷成一条直线,昭示着少年人此时心情不太妙。
“无所谓,我不在乎。”
韩榆眼睫眨动几下,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打开房门,寒风咆哮着灌进来,割得韩榆脸皮冰冷刺痛。
韩榆面不改色退回去,“啪”地甩上门,在衣柜里一阵寻摸,又往身上套了件衣裳。
韩榆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想带病上值,尽管那样会让同僚又一次对他赞不绝口。
再拉开房门,果然暖和不少。
韩榆出了四进院,一路往饭厅去。
大雪连下三日,昨天夜里才停。
如今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一片素白,挂在檐下的冰凌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天不亮就有下人将路上的雪清扫干净,韩榆阔步行走,并无积雪碾压的沙沙声响起。
穿过垂花门,韩榆走在影壁下,隐约有笑闹声由远及近。
是韩文邈和韩文观在玩闹。
孩童无忧无忧的笑声足以涤净所有的负面情绪,韩榆勾唇,缓缓呵出一口雾气。
然后,被一只从前方飞来的雪球砸个正着。
冰冷的雪球正中韩榆面门,在接触的一瞬间炸开,雪花迸溅,大半沿着领口滑入深处。
透心凉,心飞扬。
韩榆敢保证,他的脸一定比这该死的雪球更冷。
小韩大人打了个寒噤,面无表情地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