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灿的想法和韩榆达成同步,拉上席乐安,在牙人的带领下去看院子。
待售的三进宅院离官牙很近,走半刻钟就到了。
牙人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大串钥匙,眯着眼睛挑挑拣拣,对着锁孔试了好几把钥匙,才把门上的铁将军打开。
这座院子的内部结构与韩榆在太平镇的家有细微区别,不过无伤大雅,重要的是环境和舒适程度。
陈设简单雅致,且不说沈、席二人,反正韩榆一眼就相中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接下来是花厅,平日里家里来客人,小公子可以在这里头款待客人。”
韩榆信步入内,指尖拂过红棕色的椅背,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院子卖多少?”
牙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数:“一千八百两。”
韩榆回头,眼眸微微眯起:“可我怎么打听到,像这样的三进宅院,顶多卖个一千五百两?”
牙人诧异得瞪大眼睛,失声怪叫:“怎么可能?
这院子可是在城南与城东的交汇处,再往东可都是越京的权贵大官,绝佳的好地段,不可能只卖一千五百两。”
不可能归不可能,但我还是要讨价还价。
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韩榆一边说,一边向小伙伴抛去暗示性的目光。
席乐安会意,板着脸质问:“我说这位老叔,您是仗着我们人生地不熟,想宰客不成?”
沈华灿紧随其后:“不瞒您说,我好歹也在越京住过几年,您这价格绝对不公道。”
韩榆作势要往外走:“亏得我觉得官牙价格公道,放着就近的私牙不去,一路走来腿都快跑断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去找私牙买卖吧。”
少年人你一言我一句,口齿伶俐,言语犀利,直说得牙人张口结舌,急得满头大汗。
“客官!客官留步!”牙人一个头两个大,紧忙上去拉住韩榆,“小老儿敢以做牙人二十年的信誉担保,这绝对是最公正的价格,童叟无欺!”
“当真?”韩榆回过头。
牙人瞅着韩榆眼中明晃晃的不信任,苦笑道:“原屋主就是这个价格,客官您嫌贵,说要一千五百两,小老儿也做不得主啊。”
韩榆闻言,面色微缓几分:“我是信你了,但是”
牙人头皮一紧,这小子又要冒什么坏水?
不会真要一千五百两吧?
要是以这个价格成交,他没法跟东家交代啊。
反之,倘若这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