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斜了眼席乐安脚边的木桶里手臂长的大鱼,笑容逐渐核善。
沈华灿丢下鱼竿,一把捂住席乐安那张破嘴。
席乐安:“唔唔唔!”
余光瞥见一位身着灰色短打的男子拎着木桶走来,席乐安拼命使眼色。
大庭广众之下,多少给我点面子啊喂!
韩榆一手架着鱼竿,一手托腮:“没事,就算我钓不到鱼,今晚也可以吃你的那份。”
席乐安:“”
“劳烦让一让。”身后传来短打男子粗哑的声音,像铁锹磨过砖块一样刺耳。
韩榆三人所在的走道比较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的那种。
考虑到对
方块头不小,沈华灿第一个起身:“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让开。”
说着,不忘把小木桶往旁边踢一踢。
可以说十分贴心了。
“多谢。”原本伫立在拐角处的短打男子迈开步伐,一瘸一拐地走近。
韩榆和席乐安也相继站起身,后背贴在栏杆上。
处于对残疾人群的尊敬,席乐安和沈华灿默契地避开短打男子的右腿,眼睛落在经受多年的风吹雨打,泛白裂开的木板上。
韩榆倒是看了对方一眼,却不是落在腿上,而是腰间。
短打男子越走越近,来到最右边的沈华灿面前。
席乐安跟沈华灿说话:“榆哥儿不是说带了辣椒,晚上放一两个在鱼里”
话未说完,韩榆就见短打男子的右手摸上腰间。
“砰!”
小木桶砸到甲板上,河水瞬间洇湿了鞋面。
寒芒闪过,是短打男子手中的匕首。
刀尖逼近,直奔沈华灿喉管而去。
汹涌的杀意扑面而来,扼住沈华灿的脖子,让他瞳孔骤缩,浑身僵硬不知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韩榆操起手边的鱼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短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