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年县试前夕,他曾误会韩榆在粥里放了什么东西,因此惹得韩榆泪眼汪汪。
上辈子,韩松运送粮草受伤那一回,凌先生每日
都偷偷往他的饭菜里放东西,加快他的恢复。
先生自以为隐蔽,只是他佯装不知罢了。
种种证据,真相呼之欲出。
韩松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激烈的情绪外放与平时判若两人。
他向韩榆保证过,要给予对方绝对的信任,不猜疑,不试探。
韩松有努力兑现承诺,这次也不例外。
韩松左手握拳,轻敲右手掌心,眼底闪过思量。
凌先生知道他姓甚名谁,按理说不该见面不相识。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忘却了前尘。
故而聪慧有余,沉稳不足,时常捉弄韩松。
另一点就是,倘若他猜对了,原本的韩榆又去往何处?
无人为他解答。
这件事太过于惊世骇俗,一旦被旁人知晓,怕是会被看作妖物,一把火烧了。
半晌后,韩松打开门。
“笃笃笃——”
三声响后,里头传出韩榆的回应:“进。”
韩松推门而入,韩榆偏过头:“二哥不是有事要处理?”
韩松面不改色:“处理好了,过来看看。”
韩榆正在练字,闻言放下毛笔,直截了当地道:“二哥现在可好些了?”
韩松与他相对而坐:“县衙公务繁杂,通宵达旦是常事,又逢你二嫂有孕,我要两头顾,心力交瘁在所难免。”
“二哥总是这么拼命,切记劳逸结合,免得累坏了。”韩榆并未深究,尽管他知道内情并非如此,“对了二哥,上次你考校我还是三个月前。”
韩松会意,爽快答应了。
兄弟两个一问一答,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烛火摇曳,发出轻微的爆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