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回过头,掏出荷包,取出一颗饯梅丢给他:“你也是。”
冯宁手忙脚乱地接住,眼看韩榆走远,迟疑片刻才吃下饯梅。
还是很酸。
但他觉得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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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院试如期而至。
席乐安打定主意等下次院试,韩榆虽然失落,报考时却未强求他。
故而院试正式开始的前两天,韩榆和老父亲坐上前往府城的马车。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沈华灿和孙管家。
见识过孙管家棒打青衣男子的彪悍和利索,韩榆丁点儿也不担心路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更遑论,临行前韩榆去了趟长水巷,韩一担心他的安危,再三恳求暗中同行。
韩一长途跋涉而归,韩榆本来是想让他休息几日的,但看在他言辞恳切的份上,还是答应下来。
韩一擅长隐匿身形,这一路走来,连久经
沙场的孙管家都不曾发觉暗地里还藏着这么一个人。
一行人抵达客栈,韩榆以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为由,让韩宏晔回自己的房间,顺手关上门。
“主子。”
韩一从窗户翻进来,躬身行礼,语气是同样的恭敬。
韩榆走近,敏锐地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受伤了?”
韩一猝然抬头,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又迅速垂下。
不敢直视。
韩一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沙哑沉闷,一板一眼地回答:“只是小伤,属下可以继续保护主子。”
韩榆轻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