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留在镇上可以每天回家,而去了府学,每两个月才能有一次休沐日。
韩榆对家的归属感很重,后者会加深他的焦虑感。
韩松透过韩榆的神态,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既然如此,回去后便给他回信吧。”
“好。”韩榆点点头,掀起帘子看向外面。
街上人声喧闹,马车与一群人擦身而过。
为首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接受跟随之人的谄媚和奉承,下一瞬,似有所觉地看过来。
韩榆和他四目相对。
前者波澜不兴,后者在看清韩榆后,棕色的眼睛里产生明显的波动。
韩榆微微眯起眼,中年男子忙收敛神色,作出不近人情的冷漠姿态。
韩榆目送那一行人走进
酒楼,视线自然地移开,任谁见了都觉得他只是在好奇打量。
途径朱记烧饼,韩榆叫停了马车,下去买了几块:“还有几个时辰才到家,饿了怎么办?”
韩松扫了眼马车里的饼子,只作看不出韩榆单纯是馋那口烧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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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已是深夜时分,韩榆将府案首的好消息告知家里人,囫囵吃两口饭,洗漱后倒头就睡。
韩榆感觉这一觉他睡了很久。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头痛欲裂,喉咙里像有一把火在烧。
韩榆竭力想要睁开眼,然而不论他怎么努力,眼皮跟黏了胶水一样,怎么都分不开。
“呼”
韩榆嗓子里溢出沉重沙哑的喘息,如同含着粗糙的砂砾,每一次呼吸都是负担。
似乎有一只手轻柔地覆上他额头,说着模糊不清的呓语。
韩榆轻哼,陷入更深的睡梦。
韩榆睁开眼,下意识看向窗外。
漆黑一片,还是深夜。
韩榆记得他睡下时天就是黑的,莫非他只眯了一小会儿?
不确定,所以起身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