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在风里走了一个时辰,大家都有些累了。
到家后只啃了两个野菜饼子,草草垫了肚子,就洗洗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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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走亲访友的流程告一段落,韩榆总算得闲,带上笔墨去找韩松。
今儿不识字,也不背书。
韩榆惦记着入私塾的考核,想着二哥到底是过来人,有心想向他讨教一二。
韩松知道后也不藏私,大方地分享了去年六月入学时,罗先生用来考校他的考题。
“都是些基础知识,以你所学,通过考校不成问题,难的是如何给先生留下深刻印象。”
韩榆观摩着面前的考题,听见这话,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见韩松笔下一阵挥洒,数道考题应运而生。
韩榆瞅了眼那大段大段的文字,咽了口唾沫。
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冗长。
韩松放下毛笔,将考题推到韩榆面前,无视他睁得溜圆的眸子:“你若能答出这几道题,面对先生再刁钻的考校,也都能轻松应对。”
罗先生是他两辈子的启蒙恩师,韩
松早就摸清了罗先生的秉性,也知道罗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学生。
既然韩榆一心向学,韩松不介意帮他一把。
得了罗先生的看重,且不论日后是否科举入仕,至少不会歪了性子,走上如前世那样的歪路。
韩榆本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闻言二话不说提笔蘸墨,审题后沉吟片刻,捏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动笔。
这半月以来,韩榆在韩松这处蹭了不少书,欢欣之余,也都能将书中内容记得七七八八。
眼下二哥出题,韩榆也不打算藏拙,将所学所读灵活运用,稚嫩的笔迹一列列呈现在粗糙泛黄的宣纸上。
韩松并未打搅他答题,自个儿在一旁拟写文章,写完后又逐字逐句地润色修缮。
这是他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即使重活一世,也还是保留下来。
既可磨练文笔,亦可沉淀心性。
一举两得。
“二哥,我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