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你在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把他养那么大!他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给他的钱!你知道这套房子要多少钱吗!他请那些老师雇佣兵的钱——”
苏澄白了他一眼,“如果是亲生的,别的不说,养大孩子给吃穿不是天经地义吗?人家又没求你生他,这也值得你拿出来嚷嚷?”
她再次转向杰拉尔德,“你那个叔叔不是恰好死了十八年十九年吧?你不如去街坊邻居那里打听打听……”
“住口!你住口!”
那个男人发疯般尖叫起来,扑过来就要抓她,“你这个脏心烂肺的臭婊子,我要杀了你——”
苏澄也好久没被人这样骂过了,一时不爽,条件反射般就扔了个风刃。
然后她忘了这是没有强硬斗气保护的人。
金发男人的嘴角被风流割开,撕骨裂肉的状态一直延伸到后脑,小半个头颅都被切出了深深的沟壑。
鲜血喷溅到了墙上。
咒骂被堵在喉咙里,那臃肿的躯体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在地上砸出沉闷声响。
苏澄:“……”
她没有刻意下重手,换成一般的中低阶战士,这就是脸上留道较深血痕的程度。
苏澄默默看向杰拉尔德,“总之,我之前说过的话仍然有效,也依旧建议你去试试。”
金发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人,脸上神情变化了好几次。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扛起父亲的身体,“我去一趟教廷的神殿,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苏澄点了点头。
杰拉尔德出门没多久,她迅速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留了封信件,也从这个小屋里离开了。
哪怕和未来的妒神相处多日,她也仍然摸不透对方的性子。
本来还想多从他这里学点东西,如今她做了这种事,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万一忽然不爽,哪天想把她杀了,那还挺麻烦的。
苏澄已经知道教廷神殿的大致方位,杰拉尔德父母的住宅也在那边
她决定逆着那个方向前行,出门坐上一艘小船准备去往公国腹地。
小船在碧波荡漾的水道里穿行,岸边桥上响起惊呼声,她顺着呼喊扭头看过去。
几个年轻人骑马经过,为首的金发青年恰好也侧过头。
苏澄视线一顿。
那人身材高挑纤细,有着初升朝阳般的金发,眼眸绿如翡翠,还有张相当美丽的面孔,五官挑不出任何瑕疵。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