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金斯聊什么,我看你们聊的时间还挺长。”
田乐群今晚的装束算不上很庄重,打算做卢灿的陪衬。
淡粉色小香风外套,配着一条白色的丝质长裤,裹着丝袜的双腿蜷在座位上,一双带银色亮斑的灰色平跟皮鞋搁在脚垫上,整个身体斜向卢灿,将卢灿搂在怀中,两只手在丈夫的卷发中拨弄——刚才出门时发现卢灿竟然有一根白发,她惊讶半天,这会儿在找还有没有第二根。
“这家伙想竞选纽约市长,我们聊了会……不用找,拔掉又能怎么滴,过些日子,该长还得长。”对于头上出现白发,卢灿自己一点也不惊讶,这几年的劳心可不是日常滋补就能弥补。
“瞎说!拔掉就没了!回港后,我让边婶准备早餐时给你备一份芝麻糊,天天吃点黑芝麻,肯定就没了。”田乐群扒拉一会后,又细心地将丈夫的头发捋顺。
捋顺头发后,她才放开卢灿的脑瓜,蜷缩的腿有点酸,重新盘起来坐正身子,又很是好奇的问道,“黑人想竞选纽约市长?难度不小吧……你给他出主意了?”
还真是夫妇同心,一下就猜到卢灿的举措。
卢灿嘿嘿一笑,伸手探了探,捏住田乐群那只被压在臀下的穿着黑丝的脚趾,透过网格丝,能看见点染着玫瑰红的指甲盖。
“问你话呢!”田乐群想要抽回腿,被卢灿捏住不放。
田乐群的身材偏丰腴,脚指头肉肉的,手感很好。
卢灿一边捏着一边笑道,“难度有一些但不是不可能。”
“这几年,纽约正在加速左倾,自由化和反种族歧视思潮越来越重。”
“丁金斯的机会……就在于他能否将自己打造成一个跨越种族的反种族歧视的先锋斗士,假如他能给选民确立下这一形象,他的当选,难度不会太大。”
“这年头,嘴炮……多着呢。”
田乐群听卢灿聊过丁金斯,“嘴炮”一词,就是卢灿对丁金斯的评价,她也拿过来用了。
“所以呀……我给他出了个点子。”
“出什么主意?”田乐群的注意力被引开,连卢灿的手指抠破她的丝袜都一无所知。
“我建议他去一趟南非……”
“去南非?”
“探望曼德拉这位反种族隔离的南非斗士,并对曼德拉的遭遇提出声援,有助于强化他现在所打造的形象……”
“曼德拉?”田乐群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神情疑惑,“南非坐牢的那个?”
曼大爷在后世可谓誉满全球,事实上,在六七十年代,他的名声也局限在南非地区。
真正让他名扬天下的是1980年7月份,意大利著名女记者奥莉娅娜·法拉奇对他的一篇专访。这位女记者,也就是曾采访邓老的那位传奇记者。
有关曼德拉的报道刊登在《欧洲人》杂志1980年7月下旬刊上,名叫《十八年的抗争与自由灯火不息》,讲述曼大爷自1962年入狱到1980年这十八年中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