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卢灿出门,经常帮卢灿买各种随手礼,对这方面很是敏感。
两人走进单元门洞,古风想到一事,问道,“丁师傅,卢先生……是张老收的弟子?”
丁一忠伸手叩门,回头笑笑,“卢少是家传的学问,他爷爷卢老,以前是港中大的学生。不过,张老确实收了一名弟子,是个女娃,明天你就能见到。”
这样啊……古风眉梢挑了挑,竟然不是?还有,师傅竟然收了一个小女孩做弟子?
没等他多想,大门从内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张泽宗,古风认识。
在京师时,古风被张老推荐,在通县自行车厂上班,周末经常去师傅家学习,那时张泽宗张泽瑞年纪还小,没少带两人玩,熟悉的很。
“古叔,真的是你?!”张泽宗惊喜地朝门里喊道,“爷爷,是古叔!古叔回来了!”
屋内传来一阵急促地咳嗽声。
卢灿在晚餐时,已经给张老来过电话,汇报了稍后带古风过来的消息。
因此,张家人都还没休息。
古风一急,来不及和张泽宗打招呼,从丁一忠和张泽宗身边挤进去,“师傅……”
一阵饱含委屈和心酸的呜咽声传来。
接着传来张老颤抖的声音,“好孩子……回来就好……”
丁一忠站在门厅处,没进去,将刚买的随手礼递给张泽宗。
“卢少没来?”张泽宗看了眼他身后。
“没,卢少有事,他说明天过来看张老。”
“哦,这样呀……”张泽宗有点失望。
他很多少能感觉到一点,卢灿对他有些意见,起因就是年初张老摔跤受伤一事。
张泽宗自己觉得很委屈,谁也不想发生那种事!
他当时不在京城,留在老宅照顾张老的是弟弟张泽瑞。哪曾想,张泽瑞那天在家睡懒觉?再说,又没人让老爷子起大早去买早点!
张泽宗的感觉没错,只是对原因,有所误解。
每个人都在成长进步,每一次进步都会涉足不同的圈层,结识新的朋友和伙伴。这一成长过程中,有一些朋友跟不上成长脚步,就会逐渐变得无足轻重,很自然地产生“被忽视”的感觉。
张泽宗对于卢灿而言,就属于这种。
如果不是因为张老,张泽宗可能如同卢灿当年在街头结识的那些阿飞,或者说港中大的那些普通同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