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手里的船桨,划水的浆板已经消失,只剩下光溜溜的一根粗木棍。
看着依旧不罢休奋力划船,想要冲向皇帝周围的贼人,徐载靖深呼了一口气后,脚下用力一踩,举着粗木棍朝着贼兵砸去。
单是徐载靖的这个动作,便让整个大龙楼船再次一颤。
在水中厮杀许久,上浮了好几次的呼延炯,再次浮出水面。
感受着脸颊上的刺痛,呼延炯知道自己的脸挂彩了。
没等他呼延炯吸气,便正好目睹了小舅子腾空而起,挥舞两丈长的粗大大棒将一艘贼船连人带船一起砸烂。
发红的池水、扭动的池鱼、锋利的短刃、木屑、断肢、齐齐飞到了空中。
不是,小舅子!
你手里的是两百斤的粗木桨杆!怎么就跟一根长枪似的挥舞起来了?
你这踩的是悬浮的大龙楼船,挥着二百斤的东西,你这怎么还腾空了?
“咳咳咳!”
水下厮杀许久都没事儿的呼延炯,被鼻间的池水呛到了。
不远处,正扶着浮木的顾廷煜也看到了此景。
就在这一瞬间,顾廷煜知道,他不像父亲顾偃开,此生他不会对平梅以外的任何女子动心了。
“走!”
池边,那位贵公子转身朝帐子里走去。
片刻后,
几匹马儿从帐后离开,加速朝着金明池外奔去。
出了金明池,那贵公子直接视人命为儿戏,在闹市中驭马狂奔。
撞倒踩伤了不知多少人人,钻进了新郑门的门洞,进到了汴京城中。
不管呛鼻的池水,呼延炯用嘴吸了口气后,再次潜入了水中。
片刻后,又是一股红色从水中泛起。
不远处,徐载靖手里的大船桨,再次立了起来,然后朝着水面砸下。
几个呼吸后,数个贼兵手脚抽动的浮在了水面上。
直到这时,
周围才没有别的贼船袭来。
卢泽宗、梁晗等带着小厮划船救驾的人,也来到大龙楼船附近。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船上的荣显就惊呼道:“入他娘,船下有人凿船底!”
“什么!”梁晗和卢泽宗惊讶的看着咕咕冒水的船底。
卢泽宗立马脱下衣服,道:“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