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军队列纪律不比禁军,还是干脏活累活的开河军,站着的中士卒,便不时有人看着赵枋等人的身影。
虽有其他队将低声呵斥整肃纪律,但依旧有人窃窃私语。
很快,
赵枋蹙着眉头从小校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去你们的伙房看看。”赵枋又道。
“是,殿下。”
去伙房的路上,
何灌低声道:“靖哥儿,这厢军小校居然能和士卒同甘共苦,倒是少见。”
徐载靖点了下头:“很难得,以后。”
何灌笑了笑。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一片安静的伙房附近。
徐载靖同何灌先推门走了进去。
等两人巡视过后,赵枋这才快步而入。
“殿下,伙房库房在这儿。”何灌在伙房深处说道。
赵枋板着脸走了进去。
“呼。”
徐载靖在冬日库房中呵出一口气,眼前便有一片白雾。
赵枋用戴着手套的手,从一旁的米袋中,掏出了一把发灰的大米,蹙眉看了几眼。
洒回米袋后,赵枋又从一个罐子里捏出几块浑浊的晶体,有些疑惑的看向徐载靖等人。
“殿下,这是粗盐。”徐载靖道。
“你们平日里就吃这个?前些日子送来的肉呢?糖呢?姜呢?”赵枋问道。
“回殿下,小人盐自带,吃的好些。您说那些东西送来当日,就被两位指挥派人。派人搬走了。”小校王东铁低声道。
“呵。”
赵枋气极反笑:“城中清淤的事情,本就极为着急。活计又冷又重又脏,你们营中的指挥,倒是好雅兴。”
小校躬身拱手,低头不敢说话。
“走吧。”
赵枋拍了拍手,淡淡说道。
众人刚出了伙房,
便看到有几个身材肥胖的火头军跪倒在屋外。
听到徐载靖等人的脚步声,这几人抬头一看后,便继续两股战战、牙齿发颤的跪倒在地。
还没到厢军肃立的营门附近,便有禁军校尉快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