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重重点头,道:“台里传来密信,说大周皇子成婚之日,可能有大事发生!还请师兄见机行事,或可立下不世之功!”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出身贝州的张士蟠。
“不世之功?”张士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前些日子,你们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今日居然和我说,我能立下不世之功?”
僧人双手合十,低头道:“师兄,惶惶不可终日,这句话重了些!我等不过是心有担忧,后来适时蛰伏而已。”
张士蟠不置可否的看着外面的雨景,淡淡道:“会有什么事儿,说清楚些!”
僧人道:“师兄,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
抬头看了眼张士蟠的表情,僧人继续道:“台里密信说,当日如何行事,全在师兄如何决定,并无强制行事的意思。”
张士蟠深吸了口气,道:“想来你们还不知道,当日大典,大周不少勋贵家的子弟会在皇子赵枋附近。”
“我千叮万嘱让你们除掉的徐载靖,就在其中!”
“既然你们无法除掉徐载靖,当日我自然也无法参加大典。”
僧人连连点头:“师兄,此事我等知道,自不会让师兄亲涉险地。您是弥勒无上利刃,何须和这等凡夫俗子计较。”
张士蟠没搭话,直接问道:“还有别的事?”
僧人摇头。
张士蟠道:“那日,尔等准备好接应便是。”
“师兄放心。”僧人道。
“嗯。”
又看了眼雨景,张士蟠背着手朝楼下走去。
“恭送师兄。”
僧人又道。
七夕佳节。
京中的高门大户多是立起乞巧楼,楼里供奉着魁星。
平常人家不搭彩楼的,
便只摆一张桌子,上面放好供品瓜果,若是求子嗣,还会摆上一对儿磨喝乐,诚心焚香祈福。
和往年相比,
齐国公家后院的彩楼尤为精致华贵,楼中的魁星都是新雕刻的。
楼前供桌上,除了供品瓜果、顾廷煜科举时用的文房外,还有齐衡的文房四宝。
平宁郡主诚心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过了好一会儿,祈祷结束的平宁郡主在齐衡的搀扶下,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衡儿,你也跪下祈祷一下。”平宁郡主嘱咐道。
“是,母亲。”
齐衡说完,也有样学样的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准备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