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弘文,也是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老夫人接着说道。
“对对对。”
看着点头的徐载靖,老夫人深呼吸了一下,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道:“靖儿,说起来,你这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徐载靖面色一尬,无奈道:“姑祖母,说吴大娘子的事儿,您这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老夫人笑了笑,道:“不问你问谁?你哥哥姐姐都成家了。”
“你可不知道,下雪的那几天,余老夫人来家里和我闲说话,说如今京中有不少人家在议论你呢?”
徐载靖兴致盎然的探着身子,道:“姑祖母,京中人家都是怎么夸你侄孙的?”
盛老夫人摇头,看着有些惊讶的徐载靖,道:“夸你?”
徐载靖端着茶盏,点头道:“是啊!”
老夫人看着喝茶的徐载靖道:“嗯!夸你的人是不少!但听说余老夫人说,也有人在背后嘀咕你有断袖之癖呢。”
“吭!”
徐载靖被呛了一下,赶忙俯下身子。
“咳咳咳!”
茶水从徐载靖鼻孔和嘴里流了出来。
房妈妈赶忙上前,将一块帕子递到了徐载靖手中,顺势拍了拍徐载靖的后背。
缓了一会儿,徐载靖坐回椅子上,擦干净脸之后生气的说道:“姑祖母,到底是谁在造我的谣?”
“余老夫人就是从她儿媳那里,听到些议论的闲话,真要追究也找不到。”盛老夫人说道。
徐载靖点点头,眼睛一转笑着道:“那又是怎么议论长柏的?”
瞧着徐载靖不在乎的样子,老夫人摇头道:“京中少有人说长柏!”
“凭什么!”徐载靖故作生气的将手帕拍在桌上。
老夫人笑道:“长柏和你不同,他一直在家中苦读,都不怎么出门,京中高门大户少有知道他的。”
徐载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姑祖母,其实,谁背后嚼舌根子,侄孙心里有数。”
“哦?”
“多半是那些和咱家争利不对付的门户!还有那几个被我揍过的贼鸟厮。”
老夫人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母亲心里可有人选?”
听着老夫人的问题,徐载靖想了想,轻声道:“那您和房妈妈可别和外面人说。”
老夫人眨了眨眼,颇为意外的和惊讶的房妈妈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帕子放在桌上后,看着徐载靖道:“这么说,是真有了?”
徐载靖抿嘴点头,道:“之前我在侯府屋外,曾经听母亲和嫂嫂说过几句,听着本来是要定柴家的。”
“柴家?”老夫人面上有了些惊讶的神色,点头道:“这可是好人家!”
“当年我在宫里的时候,见过平宁郡主的生母,真是一身的气派!柴家的姑娘,差不了!”老夫人说完,看向了房妈妈。
房妈妈点头:“老太太说的是!您出宫后,我在您身边跟着的时候也见过两次,当时您还说,那位夫人身上的贵气,比您还要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