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谢大娘子信任!”张婆子笑着躬身一礼。
张婆子甩着手绢儿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
一个穿着绸缎,但衣服上有些折迭痕迹的中年妇人捏着手绢儿走了进来。
看了眼坐在正中的康王氏,这中年妇人中规中矩的福了一礼,道:“老身见过大娘子。”
康王氏上下扫了眼这婆子,淡淡道:“听张婆子说,你之前在哪家侯府待过?”
“回大娘子,是!老身之前是汝阳侯府包家的内宅管事婆子。”
中年妇人说完,又看了眼康王氏,继续道:“后来也在长兴伯府干过一些时日,不过没能进得了内宅。”
康王氏点点头,道:“嗯,为什么没在长兴伯府长久的做下去呀?”
“回大娘子,老身就是干的再尽心,也进不了内宅了。听说张家姐姐说贵府有份差事,便斗胆来试试。”
中年妇人说完又看了眼康王氏。
康王氏点点头,看着手边的一张纸,道:“你姓乌?”
“回大娘子,是。”
康王氏看了眼牙行中的张婆子,继续道:“张婆子说,乌妈妈你曾经和长兴伯府姓廖的管事婆子结了仇?”
乌家妈妈点头恨恨道:“是的,大娘子,那个贼妇人仗着是符家二大娘子的贴身妈妈,对我动辄叱骂,老身回了几句,便遭她四处针对。”
康王氏听到此话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那,你在外面可有听说过我家的事儿?”
乌妈妈抬头看了眼康王氏,抿嘴点头:“回大娘子,听说过。”
“说说。”康王氏板着脸道。
“说是您宅心仁厚错信他人,让身边贴身的祁妈妈有机可乘,伙同姓廖的女使,脏心黑肺的昧下了府里的银钱!”
“要不是王家老太太,你不知道还要被坑害多久呢!”
“这种女使和婆子,简直就是在败坏我们这些为人奴仆之人的名声!”
听到这几句话,
牙行的张婆子,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喘息都快了几分,似乎祁妈妈是坑了她的钱。
康王氏则有些尴尬,又有些享受的点了点头,道:“嗯,这种往事你就不用多说了。”
“是,大娘子,是老身多嘴了。”乌低头道。
康王氏沉吟片刻,道:“既然你在汝阳侯包家待过,想来在京中也有不少能打听到消息的路子吧?”
乌妈妈躬身道:“回大娘子,有一些。”
“那说几个最近最新的消息来听听。”康王氏说着,看了眼一旁的张婆子。
张婆子点头:“大娘子您放心,我在这儿呢,她只要乱讲,说一句我就知道。”
乌妈妈低头想了想,道:“听之前的姐妹说,最近京中有个消息,说是有遮奢人家在寻好人家的姑娘当妾室。”
“哦?”康王氏颇有兴致的坐直了身子,同时看了张婆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