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夫人追问,盛紘继续道:“说是邕王王妃,不知怎么大发脾气,要惩戒一个嫁到邕王府里的侬人女子,结果一不小心给给打死了,正在和交趾作战的侬人部落听闻此消息后,便回了广西南路,如今正在和朝中军队对峙!”
老夫人蹙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儿子看奏报上说,事情已经发生半个多月了。”
“这事发半个多月,是指邕王妃打死侬人女子,还是和我朝军队对峙?”老夫人追问道。
“与我朝军队对峙!”盛紘道。
老夫人深呼吸了一下,蹙眉摇头道:“这广南西路距汴京三千余里,将这信送到京中,便要小半月,如今广南西路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本来北辽有些乱,正是我朝的大好时机!南边一乱,我朝便要分出些精力去应付!”
老夫人说完,盛紘点头:“母亲说的是!”
“那朝中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母亲,朝中诸公一番商议后,觉着还是安抚为上,申饬一番邕王妃,在给侬人一些恩赏。”
“而且,广南西路有谢子爵麾下的禁军,康安伯熊家哥儿之前也招募训练了不少军卒,若是侬人不识教化,我朝也有应付的手段。”
老夫人听着盛紘的话语,缓缓点头。
“但广南西路这么一闹,想来有些生意买卖,便要受到影响了。”盛紘又道。
听到此话,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听说军中用的一些救命止血的方子,其中有一味药是南边的吧?”
“是的母亲,儿子听说侯府好像正在试着培育,看能不能在庄子上养活。”
老夫人点了点头:“但愿,不要耽误了北边的事情才好。”
学堂中的众人,
在下午时分也知道了南方发生的事情。
下学后,
离开学堂的众人还讨论了几句。
出了盛家大门后,众人便纷纷拱手告别,各自归家。
徐载靖骑着马,看着等候在路边的荣家小厮,探身同载章道:“哥,和母亲说一声,今日荣显他请客,我晚些回去。”
“好。”载章看了眼荣家小厮,点头转身离开。
随后,徐载靖便在荣家小厮的陪同下,朝着潘楼正街赶去。
深秋下午,
天气已然有些凉了,尤其是在傍晚日落之后。
当徐载靖来到潘楼正街,在沿街的木楼遮挡下,街上有些昏暗,所以沿街的正店青楼和路边的摊贩都已挂起了灯笼。
瞧着正街上的人流车马,听着路边楼中的说话喧哗和丝竹管乐的声音,潘楼正街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些。
在荣家小厮的引导下,
徐载靖一行人车马从热闹的正街上一拐,进到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