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看了眼徐载靖,道:“回夫人,说是五郎托卢家造的东西。”
听到此话,孙氏转头看向了徐载靖:“靖儿?”
徐载靖笑着站了起来:“母亲,送的是什么东西,您明日便知道了。”
孙氏无奈的摇了下头,同女使道:“给亲戚家管事再封上三两银子,权当是辛苦钱。”
“是,夫人。”
徐载靖在一旁笑了笑,道:“母亲,要不这辛苦钱便由儿子出吧。”
孙氏摆了摆手:“你娘我不缺这三瓜两枣。”
转过天来,
一夜风雪,
积雪将整个汴京城浅浅盖住,
卯时正刻(早六点后)
天色依旧黑黑的,
往日这个时辰,
百姓要进城出城,摊贩早起出摊吆喝,报时的更夫头陀等等事情,让汴京内外多多少少会有不少动静。
但今日雪后的清晨,
诸般动静少了很多,颇有些万籁俱静的感觉。
有时会有报时喊声的传来,声音似乎是被落雪给吸了去,远没有平日晴天的清晰可闻。
勇毅侯府,
外院一侧,
宽阔的跑马场中,
昨夜深深没过脚踝的积雪,此时已经被堆成了数个大雪堆,
这数个大雪堆周围都有一道道整齐的雪痕,一瞧就知道是人用横放的盾牌给堆起来的。
瞧着雪痕的距离、雪堆的规模,应该至少要三个壮汉全力推动才行。
但一道道雪痕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而这一排排脚印,也在阿兰扫雪的大扫帚下逐渐消失,
堆雪的地方,都在场边的池塘附近,后面积雪大多会被推进冻住的池塘里,待以后化了充作池水。
跑马场边,
木屋屋檐上挂着的那盏亮着的灯笼,被晨风吹着晃了晃。
“吱!”
木屋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