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蜡烛的亮光聚集在了桌子上。
徐载靖从书上移开视线,看着一旁端着凉茶的青草,道:“怎么了?”
“公子,宫里为什么给赏赐让奴婢我清点啊?”
“因为你是本公子身边的管家大女使。”
“哦。”青草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陛下和襄阳侯在赌气玩闹呢,不过闹的人是咱们罢了。”
徐载靖看着青草茫然的样子,继续道:“陛下和襄阳侯,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平宁郡主都被陛下收到膝下作义女,友情自然深厚。”
青草连连点头。
徐载靖转过头,继续看着书本,道:“既然陛下让你清点,那些东西便是你的了,以后你嫁人了,那便是你的嫁妆。”
“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使,总不能亏待了你去,不准不要。”
青草抬头看了眼徐载靖:“是,公子。”
“嗯。”
两天后的中午,
积英巷,
盛家
寿安堂。
老夫人停下了制香的动作,侧头看着下衙的盛紘和过来请安说话的王若弗,问道:“大娘子方才说什么?”
王若弗一脸八卦的说道:“母亲,就是我听王家的亲戚说,最近有不少人家都熄了想给靖哥儿说亲的心思!”
老夫人将制香的铜镊子用巾帕擦了擦放在桌上,道:“这是为什么啊?”
盛紘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了王若弗。
卫恕意将凉茶放到了盛紘和王若弗的桌上后,站到了一旁,眼中同样有些好奇的静待下文。
“还不是那位襄阳侯闹得!给出身他们家的女使送了三车所谓的嫁妆。”
盛紘瞪眼着王若弗,有些不信的说道:“这,能和侯府五郎说亲的人家,谁出不起三车嫁妆?就因为这个熄了心思?可能么?”
王若弗端起凉茶,暗地翻了个白眼儿后,道:“官人,你知道这三车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这么说吧,普通官宦人家的嫡女都可能没有这么好的嫁妆!”
盛紘撇嘴摇头,正要说话,
一旁的老夫人沉吟道:“这消息怎么流出来的?”
王若弗眼睛转动回想了一会儿:“听冯家亲戚说。好像是从吴大娘子那里听来的!吴大娘子和徐侯夫人一向交好,应是做不了假!”
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盛紘趁机说道:“且还比普通人家的嫡女还好?难道箱子里装的都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田契房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