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宜说了谢谢,转身快步往电梯那边走。
电梯门打开,方幼宜微微喘了口气,按照前台给的房间号沿着走廊往前,停在纪临舟的房间门口。
酒店里开了暖气,一路过来,她都没戴手套和保暖措施,此刻停下来才发现握着退烧药的手早已经冻的冰凉,正因为回温而微微发痒。
她抬手去敲门。
敲了有
半分钟时间都没人应。
方幼宜愣了愣,站在门口拿手机继续给他打电话。
来的车上她拨过去电话都没人接。
手机拨过去,那边响了几声,居然接通了。
“喂?”
听筒那边传来纪临舟沙哑低沉的声音。
方幼宜把手机放到耳边,
“是我,你在哪儿?”
她看着跟前的门,攥着手上的退烧药,有些不安。
纪临舟那边很安静,不像是在室外。
他没说话,只是隐隐有声音好像在靠近。
门闩打开的声音从听筒那边响起,跟前的门也打开。
方幼宜微愣,看着跟前打开的门。
纪临舟握着手机站在门口,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和烟草味道先窜进鼻尖。
他穿着衬衫,领口敞开,下摆也松散,冷峻硬挺的面庞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
方幼宜看着他,把手机拿下来,
“你没听见我敲门吗?”
纪临舟没说话,低眸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服,转身往房间里走。
方幼宜进门,套房里很暗,没有开灯,进屋后酒精味道好像更重了点。
她目光扫过沙发前的酒杯,打开墙壁上的灯开关。
纪临舟从前面岛台那边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面边缘,又把房间的暖气调高了几分。
刚刚在车上的争吵好像没发生过,但他对她的到来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纪临舟,”
方幼宜开口叫他,
“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