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
回光返照般,长孙桀双眼崩裂,血泪横流,迸发出怨恨之光。
“败者的哀嚎罢了。”
方逸面色淡然,手中最后一道法印落下,三色灵光如蚕丝般将长孙桀包裹,化作一枚丈许高的大茧。
“这人傀得我早先祭炼,因灵材受限,未曾祭炼圆满。
如今有这一池血精、髓液襄助,至多三十六个时辰,就可大功告成。”
翌日,青空崖。
天蓝如洗,赤热的日光透过薄薄的法禁照射而下。
霍昭推开瀚海楼大门,入眼就是檀木雕琢的木台之上,堆积着成捆的卷宗。
他面色焦急。“师兄,出事了!”
“又出了何事?”
秦羽从成堆卷宗中抬起头来,望着莽撞的师弟,捏了捏眉心,不由有些头疼。
“霍师弟,你这急急忙忙寻有何事?
为兄既要捋清这青空崖的洞府、灵田、店铺,又要核定门中弟子功勋,已经够头疼了。
你若不是急事,就先去寻李衡师弟。”
“大师兄,不是我不愿找李衡师弟,而是这事他做不得主……”
既往积威之下,霍昭下意识缩了缩头,思及城中所见,不由得苦笑一声,开口道。
“师尊交手渔洪子,为算死一位结丹真人,将内城彻底打崩,只余下残垣断壁。
此事师兄应是知晓吧?”
“嗯,师尊大智,斩杀渔洪子,否则我等如今也不会这般轻松。”
秦羽握着狼毫笔,在一卷修士功勋核对表上,落下一道法印。
他疑惑道。
“内城之事,师尊不是早有准备?
地鸾楼船上备有修补法禁,重建洞府的灵物一十三箱,由门中内库储备。
师尊闭关前也降下法旨,令门中弟子解封灵物,用以修复法禁。
一十三个须弥箱中封存的灵物,足够修复内外两城,还有剩余”
“哎,此话三言两语说不清,师兄你随我去一看便知。”霍昭面露无奈。
秦羽面色微肃。“那我随你去看看”
放下手中狼毫笔,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封锁檀木台上卷宗后,站起身来。
“霍师弟,前面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