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开点窗户。”沈悬长喘口气,胸口有点憋。
阿坤去开窗,回来时,将哮喘药放在桌上。
他沉默得好似缺乏语言程序的机器人。
阿坤衣柜单调整齐,会配合沈悬每日衣着颜色,更换西装,做最纯粹的影子。
每次洗完衣服,他都要把喷雾,提前放进西装口袋里,每一件都如此,确保万无一失。
阿坤是沈悬的贴身助理,保持着亲密的接触,和最远的距离。
做完一切,他再次半蹲半跪在地毯上,给沈悬换绷带。
阿坤手掌宽大,但不粗糙,有着很难想象的温柔。
摘掉旧绷带,他用湿巾给沈悬擦手,连指甲缝儿都不放过,用棉签仔细清理。
沈悬出院后,精神不好,垂着眼眸心不在焉。
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很乖顺,即便如此,侧脸轮廓也是骄傲的。
阿坤不用
抬头,自然知晓,沈悬的模样,像斑斓的火漆印,滚烫地烙在心尖。
静谧无声里,响起拆包装的“哗哗”声。
“沈先生……”阿坤看着手中绷带,有些意外。
不知何时,绷带被换成儿童款,上面印着汤姆和杰瑞,花里胡哨极了。
沈悬脸上跳过一瞬生动,怎么看都是阿耀的恶作剧。
“我去换。”阿坤将绷带装回去。
沈悬手托着脸:“没事,我又不出门。”
“好……”
阿坤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哐一声被搡开,吓得电子锁都开始报警。
阿耀像闯入民宅的野狼,红着脸,红着眼,就这么堵在门口。
沈悬与阿坤,一坐一蹲,同时愣住。
阿坤起身收拾托盘,很自然地与沈悬拉开距离。
他很敏锐,能从空气里嗅出,男人因嫉妒而疯狂散发的荷尔蒙。
沈先生已经很糟心了,他不想再惹其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