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锁门干嘛?”沈悬喝口水,开始数落他,“我是喂你酸奶长大的吗?啊?瞅你那点出息,以后别吃饭了,我看你吃醋吃得挺饱的!”
阿耀站在门口,像只瞄准猎物的狼,黑沉沉的眼珠子,闪着捕猎的光。
长绒地毯吸收掉脚步声,他随手拉下领带,拽开领口,悄无声息接近沈悬。
沈悬对他毫不设防,直到光线被彻底遮挡,这才抬头。
阿耀如乌云般笼罩下来,眼睛亮亮的:“大哥,你继续骂,我爱听。”
“你有病吧……”沈悬去推他,手腕落入钳制。
阿耀捉住他受伤的手,怜爱地看了看:“我有大病,
病入膏肓。”
沈悬的手指(),已撤掉固定?(),打着简单的固定带。
他本就肤色偏白,许久未见阳光的手指,更是病态的苍白。
指甲是阿耀修剪的,微长了些,修长圆润,指腹划过,手感很好。
指尖是粉白的,像是气出来的血色,带着别扭的可爱。
阿耀俯身而下,把沈悬的手拽到嘴边,里外里地亲了亲:“大哥好白。”
“你放屁!”沈悬挣扎,结果是另一只手也被抓住。
阿耀的唇,从十根手指上滑过,雨露均沾。
最后回到受伤的手指,吃掉!
他半眯着眼,含着戏谑的味道。
沈悬猛然弓起脊背,像一只被石头砸落的羽毛,摔在地上。
沈悬脑子在着火,虚弱地想着。
阿耀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手大、脚大,肩宽臂长。
一只手能锁住他的一对手腕,高高举起,轻而易举固定在沙发背上。
他要被狼撕碎了……
“大哥,别走神啊。”阿耀的声音裹着多情的狎昵。
沈悬有点短路,高仰起头,睫毛忽闪。
窗外阳光干净利落,像针带着银线,洒了一头一脸。
窗台有水碗,麻雀从铁冬青上跳过来,踩着窗头往里看,也不知看懂了什么,啾啾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