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对小情侣走了之后,司徒朝暮又翻出来了那张她最满意的照片,在顾晚风面前晃了晃,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看,证据确凿了吧?这能说我耍流氓么?你明明很享受!”
顾晚风:“……”
回到酒店之后,司徒朝暮干脆把这张照片夹进了钱包里,和自己的身份证紧贴在了一起。
返程的途中,她在D市买了个带小夹子的车摆,将这张照片夹了上去,摆在了顾晚风的车头,并严肃警告:“没我的允许,一辈子都不许换掉这个车摆。”
顾晚风哭笑不得,点头保证:“绝对不换。”
但是再继续往东辅回的途中,司徒朝暮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顾晚风的情绪有些低落,和去时大相径庭。
越接近东辅,他就越沉默寡言。
他还是在克制不住地为了他弟弟而忧虑。
他心疼他的弟弟。
这世界上也没谁能抵得上他弟弟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司徒朝暮甚至有些嫉妒宋熙临,天生的血脉优势,即便将近二十年未见,还是能完全把控着他哥哥的喜怒哀乐,让他哥哥为他殚精竭虑。
日落之际,皮卡车驶入了东辅境内,司徒朝暮本以为顾晚风肯定是要直接送她回家了,谁知四十分钟之后,皮卡车却停在了一条除非当地人之外很难找到的小胡同口。
“到了。”顾晚风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
司徒朝暮不明就里:“到哪了?”她虽然也是老东辅,但常年居住在北区,这里是南区,略有一些陌生。
顾晚风解释说:“你刷到的那家火锅鱼,定位就这条巷子里。”
司徒朝暮愣住了,也是在这时,她才意识到,比起弟弟来说,顾晚风可能还是更爱她的。
哪怕是思虑万千,他也一直谨记着曾经对她做出过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许诺。
哪怕对东辅并没有那么熟悉,却还是用心良苦地寻找到了这个偏居一隅的小角落。
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要先带着她来吃火锅鱼。
司徒朝暮略微有那么一些感动,但还是诽议地哼了一声:“一路都不怎么说话,无情地把人家晾到一边,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弟呢。”
顾晚风:“……”
他倒是想说,但是女朋友上车就睡觉,还没车载导航活跃,哪来的机会说?
她显然是在借题发挥。
顾晚风真是哭笑不得:“阿临的醋你也要吃么?”
司徒朝暮的脸颊一热,面上无光,直接开门下车,打击报复一般甩了句:“那些年纪大了被拔氧气管的老头儿,全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把老婆放在第一位的人!”
顾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