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却总觉得他是在揶揄自己,没好气地说:“那你还敢留我在你家吃饭?”
顾晚风往肉馅中磕了一枚鸡蛋,一边用筷子搅拌一边正色直言:“家中男子多,阳盛阴衰,宅邸浮躁,总是思虑欠佳,需要个厉害的女人镇一镇才行,不然不清醒。”
司徒朝暮的唇角瞬间就翘了起来,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再度摆出了一副傲娇又高冷的嘴脸:“你少拍马屁,吃完这顿饭我就走,以后再也不来了!”
“以后再也不来了”这句话,顾晚风听得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厨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毛三跑进了屋子。
两人瞬间噤了声,谁都没再说话,甚至都没有互相看一眼,各顾各地低着头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气氛,突然就微妙了起来,弄得毛三都不敢继续往屋子里走了。
往后退吧,好像也不合适。
毛三进退两难地僵在了厨房门口。
顾晚风无奈不已,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司徒朝暮却一直没回头。
毛三突然好尴尬、好尴尬:“不,也不是,没大事,我、我进来拿几瓶酸奶。”
顾晚风:“愣着干嘛?去拿呀!”
“哦哦哦。”毛三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冰箱前,迅速从冷藏室取出了三瓶酸奶,关上冰箱门之后就往外跑,“嗖”一下子就跑出门了。
等他闪电般跑回放在小院里面的那棵梨花树下的小桌边的时候,吕四奇怪地问了句:“你咋了?不就去拿个酸奶么?脸这么红?”
“我、我我、”毛三紧张兮兮,语无伦次地说,“我好像,去的不是时候。”
吕四更困惑了:“怎么了?”
周唯月也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毛三咽了一下口水,又深吸一口气:“厨房的气氛,有些微妙。”
吕四回头瞧了一眼:“微妙?怎么微妙了?”
毛三:“我不好形容!”
吕四:“你举个例子?打个比方?”
毛三沉吟一会儿,道:“就像是,家里的父母正在调情,然后小孩突然闯进去了,他们俩为了小孩的成长和心理健康不得不中止调情,假装正经。”
吕四沉默片刻:“那你去的确实挺不是时候。”
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