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有人在观察此地,只能憋着眼泪,默默地给叶渡行了一个隐晦的军礼。
翌日,一宿没睡好的叶渡,在孙县尉家里起床,看着他拿羞涩的伯母,他觉得孙县尉是真的饿得不行。
两个人坐着马车,直奔昔日荡山营的选拔地,卧鲤村。
马车摇晃,整整一个车队,便是孙县尉也震惊叶渡的能力,忍不住好奇道,“老叶,你莫不是发了失心疯,这等人施以小恩小惠便够了,你拿那么多东西去,小心升米恩,斗米仇。”
叶渡就知道,孙县尉这个在黑暗中呆久了的人,会有这么一问。
“你不会觉得我是想收买人心,所以才极尽所能吧?”
孙县尉戏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叶渡感受着马车的颠簸,看着车帘外的精致,语气颇为落寞的说道,“说不想招揽是假,但我心中真正在意的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袍泽受苦,更不想看他们落入歧途。”
“既然我口袋里有了些散碎的闲钱,就力所能及的帮一帮大家,就当给我自己积攒阴德了。”
孙县尉颔首道,“我其实也经常积德行善。”
叶渡挑眉道,“哦?”
孙县尉一本正经道,“咱们沧州苦啊,那些外来女子更是不容易,什么父亲赌博,母亲重病,家中阿弟还要读书,他们因为工作不熟练,所以经常被东家训斥。”
虎子听完一脸震惊到,“天啊,这也太惨了,孙县尉我也攒了些钱,下次再积德行善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
叶渡瞪了虎子一眼道,“闭嘴!老实的赶车!”
马山镇附近区域,因为毗邻县城,有一条宽大的官道,出行还方便一些。
可这卧鲤村就不一样了,他们远离县城,且毗邻芦苇荡,道路这叫一个坑坑洼洼,极难行进。
别说路上的马车没多少,就连骑马骑牛的都很少。
叶渡坐在车上,就感觉跟在战场纵马奔驰差不多,左摇右晃,时不时的还能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