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屿白一把握住了宋舒情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扯回座位内。
“你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许屿白不耐烦地斥责,“刚见面就提死人,你想触谁的霉头?”
如果换做从前,宋舒情一定已经气得拍桌子了。
但现在她却低着头,和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时凝想帮宋舒情,但又不能帮,走向座位的时候,不动声色推了一下赵哲。
赵哲很有眼力见,竖起兰花指笑着圆场。
“许总真会开玩笑,什么霉头不霉头的,我们干医药的,为病人服务,不讲究这个。”
医院的代表毁三观地跟了句:“哈哈哈,是啊是啊,倒霉的人越多越好,不然大家怎么赚钱啊?”
时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逗趣说:“马院长这么喜欢和钱打交道,还开什么医院,趁早转行得了。”
“照苏经理的意思,应该转行干什么?马某愿意洗耳恭听。”
时凝眉眼弯弯,“干殡葬啊~”
的确是天天和钱打交道,但那特么是纸钱!
这就是借着开玩笑,触马院长的霉头。
可一个大男人如果计较,就显得太较真,格局太小了。
马院长只要打碎牙往肚里咽,找了个台阶下:“苏经理真会开玩笑。”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就知道Sucyte的经理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但只有宋舒情不这么想。
马院长说话丧良心,活该被怼。
而且,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苏禾就是时凝。
谁让她们从前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彼此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外人眼中,时凝是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
但宋舒情心里清楚,这种小花没有温室保护,早就衰败枯萎了。
而她是那坚韧带刺的野玫瑰,肆意生长、绚烂绽放。
如今她改名换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隐瞒身份。
宋舒情放在腿上的手,一点一点紧握成拳。
酒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