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頔估计如果弓箭和弓弦的质量足够好,狼手脚并用的情况下,那箭怕不是要穿山。
到时候,就算是千米高空的鹰鸟怕都能让他打下来。
从这之后,狼就坚持每天练习射箭,开始只练习固定靶,后来逐渐过渡到练习移动靶,没有移动的猎物给他练手,他就自己围着靶心跑圈,边跑边练。
或者弟頔往天上射箭,狼就射弟頔射出的箭。
在没有靶的情况下,单纯将箭射出去,弟頔也是可以射到百米的,只是距离越远,箭越没有杀伤力,但这足够给狼练习移动靶用。
当晚,兰和白尾没有回来。
弟頔有些担心,狼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们带了好几张长毛兽皮,不会挨冻的。”
之前,两小只都是跟着白尾睡觉,今晚白尾不在,弟頔便让两小只跟自己和狼一起睡。
狼沉默了半晌,本来想说,兽人崽子过了三岁就不用再跟父母睡了,但看到弟頔抱着两小只挼的开心的样子,忍了忍,终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吃完晚饭,弟頔抱着两小只先去睡,狼又做了几个箭筒和一百多支箭后才回到卧室。
两小只霸占弟頔的两边,一条兽皮被盖在三人身上。
弟頔怕冷,冬天睡觉基本上都是兽形睡。
这之前,弟頔是钻入狼柔软温暖的胸腹下,睡到晚上热了还会不自觉变成人形。
现在,两小只霸占了弟頔两侧,狼非常不开心。
他轻手轻脚的将两只小的拖在床尾,随手扔了一张兽皮给他们盖身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变身兽形,将小兔子包裹在身下。
狼满足的亲了亲弟頔的兔耳朵,而后才闭眼歇下。
连续三天,弟頔和狼都是上午练箭,下午纺织。
雪第二天晚上就停了,狼和弟頔清理了平时走的小路,并将一些石块放在路旁,避免积雪融化,道路泥泞,不好走。
第四天傍晚,兰和白尾终于回来了。
兰本来是条白狼,只有耳朵尖尖是黑的,现在,浑身泥巴尘土,枯草粘身,妥妥是条标准的花黑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出去找煤矿挖煤去了。
白尾也看不出原本发亮的黑毛和洁白的尾巴了,通体灰扑扑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的尾巴和身体不一个色。
两人身上背满了木材,兽皮、兽肉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将东西放下后,兰和白尾立刻跑到小湖边洗了个干净,然后才裹着厚厚的、干净的兽皮回了山洞。
姜汤和萝卜山药肉粥随时都煮着,两人足足把一锅粥都喝完了才舒服的发出叹息声,开始讲述这几天他们的坎坷经历。
当日他们出谷后,直奔东北的山林而去。
途中过了几条小河,河水不深,大概是冬日枯水期的缘故,最窄的地方只有一米多宽,兰和白尾正常走路都能迈过去。